新婚夜，我那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丈夫，在我面前却像个纯情小子，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。
他黝黑的脸涨得通红，结结巴巴地递给我一个木盒子：“这个……给你。”我打开一看，
里面竟是满满一盒擦得锃亮的子弹壳。他说，这是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，换来的功勋章。
可后来，也是这个男人，为了另一个女人，亲手把我送上了回城的火车，连句解释都没有。
他不知道，那时我肚子里，已经有了他的种。01“嫂子，开门呐，我是张超！
”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，我正给女儿丫丫喂着米糊，手一抖，勺子掉在了地上。张超，
这个名字像一根针，狠狠扎进我心里最深的地方。他是我前夫陆振华的警卫员。
丫丫被吓了一跳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。我赶紧抱起她，轻轻拍着她的背。“谁啊？
”我哑着嗓子问，心跳得厉害。“嫂子，是我，张超！陆……陆团长回来了，想见见你。
”陆振华。这个我刻在骨血里，又花了五年时间才勉强忘记的名字，
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再次闯入我的生活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打开了门。
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，身姿挺拔如松，肩上扛着两杠三星。他比五年前更高了，
也更黑了，脸上的线条愈发冷硬，唯独那双眼睛，依旧深邃得像一潭古井。是陆振华。
他回来了，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。我的大脑一片空白，所有的情绪都堵在喉咙里，
发不出一点声音。他看着我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
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。他的目光落在我怀里的丫丫身上，
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，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。“这是……我们的孩子？
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。我心头一刺，冷笑出声：“陆团长，
你认错人了。这是我的孩子，跟你没关系。”说完，我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，
将他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。**在门板上，浑身都在发抖。丫丫似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，
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襟，怯生生地喊：“妈妈……”我抱紧她，眼泪再也忍不住，汹涌而出。
陆振华，你凭什么？凭什么一声不吭地消失五年，又凭什么一回来就想认回女儿？
当初你为了那个叫林雪的女人，把我赶走的时候，可曾想过我肚子里的孩子？门外，
陆振华没有再敲门，也没有离开。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，像一尊沉默的雕塑。
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，直到丫丫在我怀里睡着，我才擦干眼泪，重新打开了门。他还在。
看到我开门，他眼睛一亮，像是看到了希望。“沈念，”他上前一步，想抓住我的手，
“你听我解释。”我后退一步，避开了他的触碰。“解释？陆团-长，
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解释的？”我看着他，字字诛心，
“是解释你当初为什么为了林雪那个女人，连夜把我送上火车？还是解释你这五年，
为什么对我跟孩子不闻不问？”“我没有！”他急切地反驳，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赶你走，
更没有跟林-雪在一起！”“没有？”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陆振华，
你当我是傻子吗？当初你让我走的时候，林雪就站在你身边，她肚子里的孩子，难道是假的？
”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。林雪挺着大肚子，一脸得意地挽着陆振华的胳膊，
对我说：“沈念，振华哥爱的人是我，你该退出了。”而陆振华，我名义上的丈夫，
只是沉默地递给我一张火车票，和一笔钱。那一刻，我的世界，彻底崩塌了。
“那不是我的孩子！”陆振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的隐忍，“沈念，你相信我，
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！”“信你？”我冷笑，“陆振华，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？
”我指着门外，一字一顿地说：“你走，我不想再看到你。”他定定地看着我，
眼中的光一点点暗了下去。“好，我走。”他转身，脚步有些踉跄，“但我不会放弃的。
沈念，丫丫是我的女儿，我一定要认回她。”看着他落寞的背影，我的心，
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疼得无法呼吸。陆振华，你到底，还想怎么样？
02我叫沈念，是个地道的北京大妞。我和陆振华的结合，在当时所有人看来，
都是一个笑话。我是首都大学的高材生，父亲是教授，母亲是医生。而他，
只是一个来自农村的穷小子，虽然凭着一腔热血和不要命的劲头，在部队里混出了一点名堂，
但在我们家看来，依旧是上不了台面的泥腿子。可我偏偏就看上他了。第一次见他，
是在我爸的办公室。他作为优秀士兵代表，来学校做报告。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装，
站在那里，身姿挺拔，眼神坚毅。我爸让我给他倒杯水，我端着水杯过去，
不小心洒了他一身。我手忙脚乱地给他擦，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，黝黑的脸涨得通红，
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没……没事。”那一刻，我的心，就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，漏跳了一拍。
后来，我才知道，他叫陆振华，是猛虎团的营长。为了追他，我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心思。
我给他写信，一封接一封，石沉大海。我跑到他部队门口堵他，他却视而不见，绕道而行。
我甚至不顾父母的反对，跑到他老家，帮他照顾生病的母亲。我妈气得骂我：“沈念，
你是不是疯了？为了一个穷当兵的，你连脸都不要了？”我爸也劝我：“念念，听爸一句劝，
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”可我就是不听。我认定了他，就要跟他在一起。我以为，
只要我够主动，够热情，总有一天能融化他那颗冰冷的心。终于，
在我持之以恒的“骚扰”下，他松了口。我们结婚了。没有婚礼，没有祝福，
只有一张结婚证，和部队分的一间小小的家属房。新婚夜，他紧张得像个毛头小子，
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。我看着他那副纯情的样子，忍不住笑出了声。我主动吻上他的唇，
他浑身一僵，像被电了一下，然后，开始笨拙地回应我。那一夜，我们成了真正的夫妻。
我以为，我们的好日子，就要开始了。可我没想到，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。婚后不久，
他就接到了任务，要去边境执行一项秘密任务。临走前，他抱着我，
一遍又一遍地嘱咐我：“等我回来，我一定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。”我信了。
我每天都在家里等他，掰着手指头数他回来的日子。可我等来的，不是他的归期，
而是一封来自部队的信。信上说，他在任务中失踪，生死不明。那一刻，我感觉天都塌了。
我不相信他会死，他答应过我，要回来娶我的。我跑到部队去问，可所有人都三缄其口。
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，林雪出现了。她是我在文工团的同事，也是我的“好闺蜜”。
她告诉我，她知道陆振华在哪。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求她带我去找他。
她答应了。可她带我去的，不是医院，也不是部队，而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。在那里，
我见到了陆振华。他没死，也没受伤，只是，他身边多了一个女人。那个女人，就是林雪。
她挺着大肚子，依偎在陆振华怀里，笑得一脸幸福。而陆振华，他看着我，
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。他说：“沈念，我们离婚吧。”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个村子的。
我只记得，那天下了好大的雨，我一个人走在泥泞的山路上，摔了一跤又一跤。回到北京后，
我大病了一场。病好后，我发现自己怀孕了。我爸妈劝我把孩子打掉，
说我不能被一个孩子拖累一辈子。可我舍不得。这是我和陆振华唯一的联系了。
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，生下了丫丫。这五年来，我一个人带着丫丫，过得很辛苦，
但也很充实。我以为，我这辈子，都不会再见到陆振华了。可他，为什么又回来了？
03第二天一早，我刚送丫丫去幼儿园，就看到陆振华等在我家楼下。他换上了一身便装，
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，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。看到我，他立刻迎了上来，
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：“沈念，我给你和丫丫买了点东西。”我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，
都是些时下最流行的零食和玩具。看来，他为了讨好丫丫，是下了功夫的。“不必了。
”我冷冷地拒绝，“我们母女，不缺这些。”他脸上的笑容一僵，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。
“沈念，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。”他低声说，“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，让我弥补你们。
”“弥补？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，“陆振华，你拿什么弥补？
你弥补得了丫丫这五年没有父亲的童年吗？你弥补得了我这五年来所受的委屈吗？
”我的声音越来越大，引来了周围邻居的侧目。他们对着我们指指点点，窃窃私语。
“那不是沈家那丫头吗？听说她未婚先孕，被男人抛弃了。”“就是她，
你看她身边那个男人，穿得人模狗样的，不会是孩子的爹找上门来了吧？”“我看像，
这下有好戏看了。”那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，扎得我生疼。我不想让别人看我的笑话，
更不想让丫丫被人指指点点。我压下心中的怒火，对陆振华说：“你跟我来。
”我把他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公园。“说吧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我开门见山地问。
“我想复婚。”他看着我，眼神坚定，“沈念，我们复婚吧，给丫丫一个完整的家。
”“复婚？”我冷笑，“陆振华，你是不是忘了，我们已经离婚了。而且，
是你亲手把我推开的。”“我没有！”他再次强调，“当初让你走，是我的无奈之举。
林雪她……她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，如果我不跟你离婚，她就去部队闹，毁了我的前程。
”“所以，为了你的前程，你就牺牲了我？”我反问。他沉默了。是啊，他还能说什么呢？
在他心里，他的前程，永远比我重要。“陆振华，你走吧。”我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，
“我们之间，已经不可能了。”“不可能？”他突然抓住我的手，力气大得惊人，“沈念，
你是不是有别人了？”我被他问得一愣。这五年来，不是没有人追我，但我都拒绝了。
我心里装着一个陆振华，再也容不下别人了。可我不想让他知道。我挣开他的手，
故意说：“是又怎么样？我年轻漂亮，有的是人追。不像某些人，
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孩子，抛妻弃子，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。”我的话，像一把刀，
狠狠地**了他的心脏。他脸色一白，后退了一步，眼中满是受伤。看到他这样，
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，但很快就被恨意取代。是他先对不起我的，我凭什么要同情他？
“你……你说的是真的？”他颤声问。“当然是真的。”我昂起下巴，像一只骄傲的孔雀，
“所以，陆团长，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。我们，好聚好散。”说完，
我转身就走，没有再看他一眼。我怕再看一眼，我就会心软。我不能心软。
我不能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。04我以为，经过上次的谈话，陆振华会知难而退。
可我还是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。从那天起，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，天天缠着我。我上班，
他就在我单位门口等我。我下班，他就跟在我身后，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我去菜市场买菜，他就在旁边帮我提篮子。我带丫丫去公园玩，他就在不远处看着我们，
眼神里充满了羡慕。他就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，默默地守护在我们身边。一开始，
我对他不理不睬，视而不见。可时间久了，我发现，我竟然开始习惯了他的存在。
有时候下班晚了，看不到他熟悉的身影，我心里竟然会有些失落。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沈念，你不能再犯傻了。这个男人，不值得你回头。为了让他彻底死心，
我决定给他找点“麻烦”。我托朋友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，是个大学老师，叫李文博。
李文博人长得斯文白净，戴着一副金丝眼镜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。我约他周末一起吃饭，
故意让陆振华看到。那天，我特意打扮了一番，穿上了我最喜欢的那条连衣裙。
当我挽着李文博的胳膊，出现在餐厅门口时，我看到陆振华正站在不远处的角落里，
死死地盯着我们。他的眼神，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，充满了愤怒和嫉妒。
我心里闪过一丝快意。陆振华，你也有今天。吃饭的时候，我跟李文博有说有笑，
故意做出很亲密的样子。李文博显然对我很满意，不停地给我夹菜，讲笑话逗我开心。
我能感觉到，陆振华的目光，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。那目光，如芒在背，让我有些坐立不安。
吃完饭，李文博提出送我回家。我没有拒绝。我们刚走出餐厅，陆振华就冲了过来，
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。“你是谁？”他像一堵墙一样，挡在我面前，恶狠狠地瞪着李文博。
李文博被他吓了一跳，扶了扶眼镜，有些结巴地问：“你……你是谁啊？”“我是她男人！
”陆振华霸道地宣布。我气得在他身后掐了他一把：“陆振华，你胡说什么？
我们已经离婚了！”“我不管！”他回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委屈，“反正，
我不许你跟他在一起！”李文博显然是被这阵仗吓到了，他看了看我，又看了看陆振华，
最后，落荒而逃。“陆振华，你满意了？”我气得浑身发抖。“不满意。”他转过身，
定定地看着我，“沈念，你告诉我，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？”“是又怎么样？”我赌气地说。
“我不信！”他突然把我打横抱起，不顾我的挣扎，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。“陆振华，
你放我下来！你这个疯子！”我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胸膛。他却置若罔闻，
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。回到家，他把我放在沙发上，然后，欺身而上，
将我困在他的双臂之间。“沈念，你听着，”他看着我的眼睛，一字一顿地说，“这辈子，
你只能是我的女人。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。”他的吻，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，
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，霸道而又狂热。我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我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他才放开我。他喘着粗气，额头抵着我的额头，声音沙哑地说：“沈念，
再给我一次机会，好不好？”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，那双深邃的眼睛里，
充满了痛苦和祈求。我的心，在那一刻，彻底乱了。05自从那天晚上之后，陆振华的攻势，
变得更加猛烈了。他不再只是默默地守护，而是开始主动出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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